吝啬糖果

一期是个变态系列（不对）粟田口家有变态系列（也不对）。

小学生文笔，ooc！ooc！

药研第一人称。

反正……作者有病。

一期all一期大法好！

准备？

↓

但是我除了让自己更加优秀，我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写着班上关于即将到来的圣诞节的策划，写着写着眼泪就突然掉下来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写着，眼泪不断落到纸上，怎么也止不住。说真的，我现在还记得笔尖在湿透的草纸上写字时透过笔杆传来的怪异触感。最后我根本就写不下去了，一直哭一直哭，但是又完全不敢发出声音……我真像是个狼狈的窝囊废。我那样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我记得，五虎退哭的时候，一期哥总会适时赶到，温柔地帮他擦眼泪，但是我这边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哎呀，这都是以前的事情啦，真惊讶我居然现在还记着呢。那个时候，我是国中一年级来着，是除了一期哥，粟田口家最大的孩子，同时也是除了一期一振之外最优秀的孩子。不过我之前也说过了，这完全没用呢。后来我想了很久，去猜想一期哥的想法，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大概了解到了一期哥的小心思。我记得那还是在一个高年级的学长的帮助下才……总之，一期哥那样的表现，大概是害怕吧？害怕我拆穿他什么的……大概，是这样吧？……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到现在为止也因此感到迷茫呢。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早，圣诞节的时候，落下来的雪已经足够大家一起堆雪人了，大家都很高兴。圣诞节的时候学校组织的活动允许家人一起参与，不是强制的那种，我却跟一期哥说必须要有家长参加，于是他就来了，他坐在班级准备的简易咖啡馆里面敲着大学的论文，他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

我看见他之后就很快推掉自己的任务去坐在他对面，他的头上还落着雪，低头打字的时候那小团雪要落不落的，我站起来给他拍掉了，他抬头看我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可是眼下却又有很重的黑眼圈，像熊猫。

“一期哥，如果你不喜欢笑的话，可以不要这样笑着的哦。”

……等我说完了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而一期哥，他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刻意的迷惑。这种表情我曾经见过，之前我跟他说“我们是兄弟”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我的。我干脆直接把所有的话挑明了。我说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说如果你觉得辛苦可以跟我们说出来，我们来帮你承担，起码我“药研藤四郎”是可以帮助你的……我跟你是兄弟，血脉相牵……

一期哥对我的话不置可否，笑着沉默了很久以后，他开了口。他说，“我听说这次活动不需要家长来这里呢。”

我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了。

“药研，你骗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僵在原地站了好久，我甚至下意识地去想要不要去道歉，脑子一片混乱，仿佛已经被恶心的爬虫入侵了大脑。

——但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之前那次也是，一期哥借着我打碎墨水瓶的事而发火，疏远我，那个时候，我就曾经产生过这种怪异的感觉。我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是的，不对劲。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期哥他是故意、恶意地在将过错推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是再一次地莫名其妙地推给了我，他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转移所有人的视线。在所有人眼里，包括在我的眼里，我们都下意识地会认为，他正义十足，他理由充分，我十恶不赦，我活该如此。这是我们受到了一期一振的误导而产生的错觉。如此生硬的转移我的注意力的小手段，我竟然上过两次当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太幼稚了。

我认为我应该换一种方式对他。

于是我追上他，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不再是以之前那种几乎类似于旁观者的角度与他说话，而是跟他装可怜。我一路跟着他一路说话，我跟他说我是为了他我才如何如何，我希望他又能如何如何，怎么可怜就怎么说，虽然一期哥对我十分冷淡，至始至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但我却坚信他总会为我心软的，甚至他可能已经心软了，只是在找合适的台阶下去而已。我是如此坚信着，我坚信他会妥协。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且莫名其妙，但是我坚信就该如此，就像我当初坚信，一期哥并不喜欢微笑一样。

您不觉得奇怪吗？我之前看到的那种景象一般都只会觉得是因为一期哥讨厌那个女人吧？为什么我却坚信是因为一期哥他不喜欢笑甚至是讨厌笑这种行为呢？但若问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至今也完全不明白。

后来？后来嘛，一期哥确实动摇了呢……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心软”啥的，我自己我用了点小伎俩啦，虽然那不值一提。我用他两次将错误，呃，或者说“罪名”比较合适？我用他两次将罪名抛给我的事实逼他，用漂亮的言语去打动他，他终于动摇了。他跟我说：“你确实是我的兄弟。”

……有的话一旦说开了，似乎就止不住了。

“你确实是我的兄弟。”

“但是你又与我不同。”

“你拥有的是我没有的。”

“你有我这个兄长，你有其他的兄弟，你甚至还有你的母亲。但我出生的时候，以及以后的日子，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父亲大人无视我，母亲也厌恶我。从我出生一直到她死亡，她都没有与我说过哪怕一句话。”

……也许是真的真情流露了吧，一期哥的语言有点混乱。……啊？我也是吗？呵呵，我跟他到底是兄弟嘛。……哎……没有，没有啦。总之当时……一期哥他说了很多呢。

“微笑是什么，表达快乐的表情吗？还是友好的象征？也许有人把它看得很重要，但是对于我而言它无非是用来讨好人的工具。”

“人们喜欢微笑的人，那么我便笑好了。”

“你说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那么我呢？”

——他又何尝不是为了别人呢？一期哥是这个意思吧。

“起初是为了父亲，然后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讨好别人。”

“你们这些所谓的弟弟会怎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在意。你们……”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完这些就要打开我的手，离开这里。白色的雪花落到他的身上，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精灵。

而我着实是被他给迷住了。

我跟上他，我跟他说“一期哥我很喜欢你”。这种事情至今为止我还只对他做过，做出这种事的我简直都不是我了。不过一期哥对我倒是挺无情的，他非常果断地说不喜欢我。真的很冷淡不是吗？但是我却觉得很开心，可能是他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真正的“自己”吧。不喜欢微笑的一期哥什么的，哈哈。还有……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一期哥，说着无情的话，却让我感觉到脆弱的一期哥。

我跟一期哥说，“一期哥，我们是兄弟。”

……一期哥他看了我好久，最后终于离开了，我没有再跟上去，我不想再做多余的事情。晚上回到家，家里只有一期哥一个人，他正在像往常一样准备圣诞的晚餐，看我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产生突兀感，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违和感都没有……仿佛他一直就是这么无表情地与我生活似的。我帮他一起准备晚餐，可惜因为身高不够我只能做做类似于擦桌子之类的事情，然后我听见厨房传来瓷器被打碎的声音，进入一看才知道是一期哥打碎了一个瓷盘，地上是几块碎片。

我去捡碎片的时候，一期哥说，这是你打碎的。

我抬头看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上的碎片，重复了一遍。

“这是你打碎的。”

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这是你干的，东西是你打碎的，错误是你犯的。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所以，你来为我承担过错吧，你来为我承担所有的过错吧。因为我们是兄弟，兄弟本该相互关爱不是吗？所以，你来“关爱”我吧。

……哈，您说得对，不愧是您呢。不过，当时我只是一个国中生呢，那些事情并不是特别明白，当时，完全没反应过来呢。这些事情，是后来才意识到的。

那天晚上，兄弟们回来，自然是有人注意到了垃圾桶里面的瓷片，问起来的时候，一期哥非常平常地回答这是我失手打碎的。

这只是个开始，之后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最后都会栽赃给我，于是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又产生了新的变化。我勤奋好学，懂事成熟，但是经常会犯各种莫名其妙的错误。

哈哈哈，对，经常，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直表现得成熟稳重的一期哥其实是一个经常犯迷糊的孩子。哈哈哈，吓到您了吗？抱歉抱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不，不是这样的，请您耐心一点吧，我可不会做那种事。您不在意，我还心疼呢。万一上帝真的显灵了，那了就糟糕了。

啊……快了快了，您就耐心一点吧。刚才，说到哪了？啊对了，是这样没错。啊哈哈，一期哥这样很过分吧？但是我之前也说了，一期哥本质上还是个老好人嘛，他虽然是真的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但是“几乎”不等于“全部”。每当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候，他明明有很多机会推给我，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自己默默承担下来了。

很矛盾吧？但是，人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啊。所以……我也就原谅他了。

……我也不知道。

哈，开个玩笑，那么我就继续了，请您一定要保持耐心。唔，这么说吧，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两件事，一件是在家里快要破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期哥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导致家里情况更加糟糕，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把错误再次丢给我的……但他没有这样做。那段时间，他压力很大呢，连大学的课程也不管了，来回奔波，企图用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眠不休四十几个小时这种事也是发生过的。我们都很担心他……我很担心。最后他终于病倒了，与他一起垮掉的还有我们用来维持生计的家族企业。不负责任的父亲消失了，于是被拖累的亲戚们都把他推到了浪尖上，别说来看看他，没有往身上继续泼脏水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一期哥可真是可怜啊。年幼的兄弟们帮不上忙，稍微大一点的我与乱在小叔叔鸣狐的帮助下勉强照顾着家里，那段时间家里真是乱得一团糟。有次夜里，兄弟们都睡下了，我守着一期哥，晚上的一期哥看起来很糟糕，白天他还能笑着安慰兄弟们他很快就能好起来了，晚上则是连睁开眼睛这样的事情也懒得做了，表情也很不耐烦，虽然这可能是因为守着他的人是我。

其实这样也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tbc.

唉我怎么越写越长了【。】

一期可爱啊，药研可爱啊【。】

明天，呃，开学了哎，禁网了耶【。】

好不容易可以写到肉了混蛋……嘤嘤嘤【。】

……那个。

结局部分好像被和谐掉了。

……有想要的评论一下吧。不过也就是一段不怎么香的肉而已……